正确认识奥尔夫音乐教具(二)
发布者:cj_xudd 发布时间:2010-04-15 09:25:32 点击数:
正确认识奥尔夫音乐教具(二)
奥尔夫教具的生产工艺也颇有自己的特色,它们在造型方面、色调方面和音色的选择方面都富有自己的特点。由于它的使用量非常大,在原材料方面需用大量的木材,例如,木琴的生产要耗费大量的红木资源,而目前世界上的红木资源已相当匮乏,为了保护自然资源,德国、美国的奥尔夫生产厂商早已开发成功一种人造木的琴片,同自然红木相比,它的音色统一、制作简单、造价便宜、且耐潮湿,声音不受气候影响。这种新材料的密度和传音速度都要比天然红木好得多,因此也是用于专业独奏木琴的良好材料。我国没有这种人造木之前,一直依赖进口。最近我国也成功研制出了自己的第一个人造琴片的木琴,经检验,琴片密度和传音速度达到了进口标准,填补了国内市场的空白。
音乐硬件——动手操作——挖掘右脑潜力
奥尔夫之所以这样重视音乐教具,并用这样的构思设计乐器,同他的教育思想是分不开的。自1961年奥尔夫教师培训中心(奥尔夫学院)在萨尔茨堡莫扎特音乐学院成立以来,该培训中心为奥尔夫教育思想及教学方法的研究和推广起了重大作用。
目前在我国虽然对奥尔夫教育法的看法尚不统一。但不能否定,国内许多音乐教育工作者一直学习其中合理内核,在实践中摸索着适合国情的音乐教育法。其中涌现了许多好的教师和富有创造心的经验,在这些经验中可以发现,实际上不少音乐教师的成功经验与当代许多新型的教育法的精神相一致,然而缺少的恰恰是有一套与之相适应的科学的音乐教具。
单纯从学习角度看,音乐教具用来是让学生动手的。教具问题之所以重要,须动手与动脑的关系谈起。美国的教育家常常在谈起中国的教育问题时说,中国的教育非常严谨,有着严密的逻辑性和丰富的知识性,这样培养出来的学生,抽象思维能力较强,每每在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中获得大奖,然而这种教育方式的行为能力则较差。所谓行为能力,如,创造能力、敬业精神、人际关系能力等等。因此,我们的现有教育体制造成的现状是受教育越高,右脑越差。音乐教育亦然,乐器演奏同一切锻练右脑的操作动作一样,有利于人的动手能力,因此,单纯沉醉于流行音乐的学生无助于他的行为能力。
这里,我们不妨说说著名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费曼(Richard Feynman, 1918-1988)先生的趣事。在曾进入畅销书排行榜的《别闹了,
1981年美国神经生物学家斯佩里(Sperry, Roger, Wolcott 1913-)教授通过割裂脑实验证实了大脑不对称性的“左右脑分工理论”,并荣获该年度的诺贝尔医学奖——生理学奖。从此,人类懂得了自身左右脑的不同分工。左脑是主管语言中枢、逻辑分析、数字处理、记忆的,它必须根据右脑的信息进行加工。如果我们的教育让左脑进行满负荷运作。用填鸭式的、死记硬背的用脑方法偏废于应试教育,那么,在缺少变化的时代里,偏向用左脑型的人尚可大显身手,而在改革开放后的充满变化和活力的社会中,偏向用左脑型的人就行不通了。因为右脑是“信息录音带”,是一个记忆储存器。右脑支配着左手、左脚、左耳等人体的左半身神经感觉器官。右脑具有直觉观察、综合、几何、动手操作等功能。因此有人说,右脑是创造力的源泉。我们可以注意到,费曼敲嗓巴鼓、绘画、开密码锁都是一种动手能力,其中大多是艺术,又有音乐,又必须用左手,使用的是形象思维。因此演奏乐器的优越性不言自明。
很多学者由此认识到科学与艺术的生动关系。法国现实主义文学家福楼拜(Flaubert, Gustare, 1821-1880)生动地比喻道:“科学与艺术在山脚分开,在山顶会合。”爱因斯坦(Einstein, Albert, 1879-1955)则说:“这个世界可以由音乐的音符组成,也可以由数学公式组成。”众所周知,爱因斯坦能经常同量子理论的创始人普朗克一起用小提琴义演,他们的动手能力足见一斑。爱因斯坦发现广义相对论的创造能力也就可想而知了。无疑,学习演奏乐器是开发右脑的有效途径之一。
按理说,演奏乐器应该是一种轻松、愉快的方式,但这种动手方式往往被学生家长盲目逼迫学生学弹钢琴、学弹琵琶所左右,常常成为孩子不愿意接受的动手方式。我们音乐教育工作者当然不能无动于衷。利用音乐教具和教育方法不光是开发右脑,更重要的是创造中国式的音乐教育体系和提高国民的音乐素质。
创造中国自己的音乐教具体系
奥尔夫通过自己的实践证明了这套新型教具的科学价值,他的歌剧《月亮》等五部可加动作和舞蹈的舞台音乐,如《博伊伦之歌》等,用了大量适合中小学生用的各种器乐小曲。节奏强烈,是其音乐作品的显著特征。
现存音乐教材中,廖乃雄的《中华音乐学校教材》(共五册,文化艺术出版社,2002年)是我国应用奥尔夫教育法撰写的第一部较完整的音乐教材,教材把语言、诗歌、动作、舞蹈精密地联系在一起,通过教师和学生亲自参与的唱、奏、做、动的实践去学习音乐。整个教材贯穿着使用奥尔夫教具,采用伴唱、自奏自唱、重奏等形式,其中只有一两首曲子在重奏中参插了中国乐器二胡和竹笛等声部。课程从一开始就进入简单易学的多声部教学。回顾上海在音乐教育改革之初,一些音乐教师尝试把乐器引入课堂教学,尽管由于当时没有经验,孩子们对二胡、琵琶等弦乐器的定音有困难,给教学造成了不少麻烦,但改革的精神是可佳的。
奥尔夫教具是现成的有着科学合理架构的硬件体系,这个体系已经超越国界,在世界各国开花结果,也得到各国音乐教育学家的认可和肯定。对于他们的经验,我们应该虚心学习,合理借鉴,汲取其中的科学原理,在音乐教育改革实践中逐步创造建立自己的教具。有许多学校的音乐教师考虑到学生的经济承受能力,把廉价的口琴、口风琴、巴乌、葫芦丝用进了课堂教学,这些尝试固然比把二胡、琵琶用进课堂教学要好。这些乐器虽有自己的风格和特点,但没有声部组合,尚未形成体系,不能与教育法整体进行配合。而且存在吹奏的技巧的掌握、音准等问题,这是个因地制宜的权宜之计。虽然奥尔夫教具价格不菲,但在条件许可的城市,开发一系列适合中国国情的价廉物美的奥尔夫教具是有可能的。
奥尔夫教具犹如音乐教育课堂上的“钢琴”,没有它,学生将失去实践的依托对象,音乐教育将失去统一层次感、声部规范等性能的标准硬件。对于作为软件的音乐教材来说,循序渐进将是一句空话。假如提出在音乐院校或师范大学音乐专业废除钢琴基础课,无疑会遭到大家的反对,假如谁要提出作曲专业学生只需学一两件诸如长笛、提琴之类的乐器即可,也会招至异议,因为一两件乐器不能代表乐队的总体,违背音乐发展的规律。因此,没有一套奥尔夫教具的现代普及音乐教育就象作曲家没有一台钢琴一样,连学习乐理都无法摆脱纸上谈兵。因此可以认为,在音乐教育改革中采用新型的教育法,作为音乐教材的“软件”,须有一套与之适应的相辅相成的“硬件”——音乐教具来配套,奥尔夫乐器的价值也在于此。